坏了!韩冰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此时她不禁想起了《淮南子·道应训》里的一句话,“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日中而移,月盈而亏。”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自己到底还是栽了……
宫庶从裴华南的地盘,带了几条烟和罐头,没走杨家岭,而是选择从固临越境,回到了西北旅社,他见到郑耀先的时候,还有些显摆的说道:
“六哥,我看这红党不过如此,他们这防线就跟纸糊的似的,连我从固临越境都没猜到!”
郑耀先拆开宫庶给他带回来的老刀牌香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股烟雾,然后目光深邃的看着宫庶,对他说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这边发生了变故,负责对咱们进行接待的韩冰不见了。如果她在,你以为她猜不到你的这点小算计?做人切记,不可目中无人!”
郑耀先在归期上做文章,然而直到他离开,都没人跟他接头,这让他意识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难不成影子被我党抓住了?最奇怪的是,江心也突然失踪了,不过她本来就是我党的同志,对于他的失踪,郑耀先也没太放在心上。
如今的延安,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自诩聪明的郑耀先,都有些看不清楚了。眼下中统正欲借他来延安的机会,对他除之而后快,赶紧回到重庆才是正途,到时候有了地利之便,他才好跟田湖那个兔崽子好好的过过招!
回到重庆的郑耀先,毛齐五亲自过来接的机,并将郑耀先直接带到了戴春风生前的密室,这里戒备森严,重兵把守,显然是为了跟他交接影子的情报。二人坐在沙发上寒暄了几句,毛齐五突然对郑耀先问道:
“影子的情报呢?其实每个人啊,对自己的生死都有预感,戴老板临行前,特有交代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延安还有个影子啊,老六你说是吧?”
郑耀先摩挲了两下自己梳的板正的头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阵子经过军调,国红之间的形式有所缓和,毛座难道没跟影子恢复电报联系吗?我直到临走之前,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跟影子接上头,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啊!”
毛齐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为一切都让郑耀先给说中了,他跟影子彻底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