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余则成看到了院子里点火的那个男人的正脸,他突然发现这个男的自己在穆连成家里见过,当时据穆晚秋介绍,说是她同学。沉默了片刻,余则成对着翠萍接着问道:
“那个男的呢?”
“男的就是天津卫的,这女的在老家待不下去了,就把女的从老家给接过来了。”翠萍回道。
如果不清楚其中的一些关节,没准就被这些说辞给应付过去了。可关键是余则成非常清楚,就在军调前,穆晚秋还在穆连成的大别墅里住着,根本就不是她所谓的灾民身份,事出反常即为妖。余则成看着窗外对翠萍说道:
“这两个人很有来头,得注意。”
翠萍像是一个像家长邀功的孩子,一脸自豪的说道:
“我早就注意了,那男的问你是干什么的,我没说。老余,你说他们会是来监视我们的吗?”
余则成总感觉他们二人出现在这里,不是一个偶然,穆晚秋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余则成打算对穆晚秋所谓的“丈夫”摸摸底,看看这究竟是哪路的神仙。他对着翠萍叮嘱道:
“是不是的都得防备着,干咱们这行的,时刻都得把弦儿给绷紧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翠萍躺在床上,余则成则还是按照老规矩打着地铺,他对翠萍说道:
“今天下班,我去书店和上级见面了。”
“上头有什么指示吗?”翠萍问道。
余则成把袁佩林这个叛徒的情况,和上级的锄奸意图,简明扼要的跟翠萍陈述,然后说道:
“如果让那个人回到北平,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遭殃了。”
对于寻找袁佩林的任务,翠萍也感到很挠头,因为这就跟大海捞针似的,她对余则成说道:
“天津卫这么大,真想藏个人,咱们上哪儿找去啊?”
余则成也长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任务的艰辛,可是一想到这个家伙手里头有四十多条我党同志的血债,余则成心里就是一哆嗦,他坚定的说道:
“十天之内必须把这个家伙给翻出来,要不然就跑没影了,再想找难比登天,这是我的唯一机会。”
翠萍能够感受到屋子里压抑的氛围,她从床上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