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为特工的本能,让余则成深知,自己这时什么都不能做,要不然就是在授人以柄,现在李涯的视线正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一个不防,就可能让他找到自己的破绽。
翠萍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她对余则成说道:
“现在看来,这个姓陆的比李涯还狠!”
余则成扶了扶眼镜,揉揉鼻梁,对着翠萍说道:
“这两个人都狠,只是当初没有机会罢了。翠萍,刚才你那句话提醒我了,你说我能不能利用陆桥山的手,除掉这个李涯呢?”
“好啊,李涯,敢溜咱们家门,一定是怀疑上你了!”翠萍不假思索的说道。
其实余则成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了,只不过是现在才对翠萍说。今天下午去警备司令部的时候,余则成就是过去试探陆桥山对于天津站的态度了,结果在他的预料之内。
只是学生被残害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恨不能现在就处死这个陆桥山,但是身为一名专业特工的理智,让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就在这时,沙发旁的电话突然响起,余则成对着翠萍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起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叶晨的声音:
“则成啊,刚才听到了吗?”
“什么?”
“枪声。”
余则成看了眼窗外,然后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叶晨答道:
“哦,我听见了,好像是北洋大学那边传来的。”
“又杀了五个,陆桥山亲自坐镇,听说还抓了十几个学生,他倒是简单,把人一杀,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事儿权势咱们的!”
其实不管是红党,还是国党,二者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内在的平衡,他们之间有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定,那就是不能把手中的枪口,朝向自己的同胞,因为到最后,不管是谁胜利了,都要维持住民心,而陆桥山的举动,无疑是破坏了这种平衡。
就像叶晨说的那样,他只是上面派下来的果訪部二厅的巡查员,指望他去担责,那就是白日做梦,这件事情无论无何,保密局都要对上面有个交代。
余则成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我今天去警备司令部见到他了,他变了,很强硬,不听劝。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