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不会对付你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呢吧?你已经被宣布禁闭了,理由是违反军令,饮酒误事,南京的总长作战会议,就因为你的一瓶酒,耽搁了大半天,你贻误战机罪当坐牢,甚至是掉头,这才是跟你对立的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钱斌的脑子此刻浑僵僵的,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挖了个坑,然后一脚踹了进去,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已经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扬土了,这件事情甚至司令部的上层也参与到其中了,很多人都巴不得自己死呢。
自己这是读书读傻了,虽然在本职工作这一块表现的相当出色,可是论起耍手段,玩权谋,自己给这群家伙提鞋都不够资格!钱斌不由得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寒。
余则成自然是看出了钱斌的挣扎,知道自己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眼下兵临城下,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钱斌已经深刻的感觉到恐惧了。余则成循循善诱的问道:
“说说吧,你最怀疑的对象是谁,或者是谁们?这恐怕是你逃出生天的最后机会了。”
钱斌异常痛苦的闭上了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道:
“幺五幺旅旅长路仲骅,作战处副处长陈雍剑,八十六军军部的黎天启,其他的还有几个,他们是领头的,这些人都是保定帮的。”
余则成记录下这一切,然后插上钢笔,合上了笔记本,对着钱斌说道:
“禁闭期间我会派保密局的人近身保护你,记住了,别跟军人来往,要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钱斌知道这件事过后,自己很可能在天津警备司令部彻底混不下去了,因为没人会喜欢跟这种借刀杀人的人有联系,会缺乏安全感,他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借助上层的关系,把自己调到别的地方去。
沉吟了片刻后,钱斌对着余则成说道:
“余副站长,帮我跟我老婆联系一下吧。”
“说什么?”
“就说我很好,没事儿,叫她别担心。”
余则成从医院离开后,跟廖三民接了头,因为保密局和警备司令部协同防卫的缘故,所以二人并未过于避讳,还是在平时的那家咖啡馆里。
见到廖三民后,余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