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嫌弃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当初我们就不该把他给接手过来。”
当初把钱斌接回保密局的事情,就是余则成的建议,叶晨貌似在埋怨,其实是在告诉他,钱斌的事情该放手了,别总是可着一只羊身上薅毛,结果余则成好像没听懂似的,开口说道:
“不是站长,我就是查到了一些问题军官,幺五幺旅的,作战部的,八十六军军部的,都是保定帮的,我现在接着查他们!”
叶晨制止了余则成的进一步举动,心说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我这边一直在给你擦屁股,老腰都特么要累断了,只见叶晨沉声说道:
“则成啊,天津卫的得失在什么啊?在几个偷偷摸摸搞事情的军官吗?在几个偷鸡摸狗的间谍吗?那么多重兵把守的大城市都丢了,那么多精锐的整编军都丢了,什么原因?现在还想着抓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搜情报,抓内奸,查帮派,试图保住大天津堡垒,你觉得可能吗?别闹了,消停呆着得了,现在做这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大势不可违。”
余则成愈发觉得自己居然从来都没看懂过叶晨这个上司,他作为一个国党的甲级站站长,平日里摸鱼也就算了,怎么会如此笃定国党败局已定?他试探着问道:
“站长,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叶晨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活着,过生活,和翠萍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安定的日子,天津没希望了,江北没希望了,国党败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