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也答应让老师每隔一阵便过来探望。说好彼此守口如瓶,但天底下的事就是这么巧,谢致远的租的房子竟然也在附近,平常也有来往。
老师某一次以远房表叔的身份出现,刚好与谢致远撞个正着。这种时候解释都是徒劳的,那种情形下,再沉稳的人都慌了,眼神都不对了。
谢致远答应帮老师守住秘密,代价是让谢致远毕业分配留在市区。老师费了不少劲才办成,人生头一回找关系托人,请客送礼,竟是为了这种事情。老师自己都觉得荒唐,别扭得想死。”
田晓慧在一旁惊的合不拢嘴,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苏见仁,发现他眼中竟然有一抹哀伤。过了好一会儿田晓慧才说道:
“这倒是符合谢致远两口子的行事风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他们俩当初在一起,还真是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
苏见仁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
“其实这种事情是非常隐秘的,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晓。后来戴行,也就是我的老师出了意外去世后,我们同学几个聚在一起喝了顿酒,谢致远也不知道是出于显摆,还是什么心理,跟我们几个讲起了这桩陈年往事。
他讲起这段往事时,语气中竟带些调侃的意思,好像刺啦一下,把什么东西撕开,或是打碎,带着破坏者的快感与促狭。要知道那天戴老师才刚刚出殡啊,他对逝者连最起码的敬畏都欠奉。”
田晓慧第一次见到苏见仁的时候,觉得这个男的脸上满是油腻,这让她非常的不喜。然而此时看着他愤恨的眼神和腮边虬结的肌肉,这明显是个性情中人。田晓慧思忖了片刻后,轻声问道:
“那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个同学,都是什么反应?”
苏见仁嗤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当时赵辉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是戴老师最看重的学生,直接一杯酒泼到了谢致远的脸上。要不是我和苗彻见势不对,拉着赵辉,那天晚上谢致远就得满脸开花。”
田晓慧也笑了,对于叶晨,其实她并不感到陌生,曾经在男友陶无忌那里听他提过好几回,说他是自己的偶像,也是一个外乡人,在魔都扎下根来的,而且全凭自己的本事,三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