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外面全是那种乡下土路,尘土飞扬。听一个车的乘客说,这还算是好的,要是赶上下雨天,车动不动就被捂住了。
到地方下车的时候,齐唯民浑身酸疼,好半天才缓过来。这里真的就是个贫困县,整个县城里就只有一座像样点的房屋,还是嗡嗡嗡时期修的县礼堂,距今已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
两个月以后,齐唯民下到下面几个村刚回到县委,就有人告诉他,南京有人来看他。齐唯民飞跑回宿舍,看到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的常星宇,围了条鲜艳的红围巾,戴着同色的手套,捂着嘴,只露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笑。
常星宇的身后慢慢地又走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脸色不大好,是七七,两个人露头发的地方都是灰扑扑的,落了一层的灰,齐唯民看着既好笑又心疼,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常星宇从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齐唯民在县委干部宿舍的小院儿里,打来了热水,趁着午后的好太阳,帮常征洗头发。晕车刚好点的乔七七,躺在走廊下的长椅上,在一方太阳里舒服地晒着。
常征顶着一头的泡沫,歪过脑袋来,冲着齐唯民顽皮的笑了笑,嘴里的大大泡泡糖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来,扑的破了,粘了她一脸。齐唯民心中柔情万千,他温柔的帮常星宇扯掉了脸上的胶质。
又过了两个月,齐唯民休假回南京,拉了常星宇上街,在宝庆银楼买了一枚朴素的金戒指。
常星宇和齐唯民终于修成了正果,结了婚,他们俩都商量好了,把婚假攒起来,十一还有三天假,加在一块儿用,去天涯海角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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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华夏的三大火炉之一,金陵的夏天不是一般的热,刚刚初夏就已经热到三十度,刚下过一场雷雨,却又出了个大太阳。
地面上的热气全被黄豆大的雨珠子给激得犯了上来,一洼一洼的积水,明晃晃地反射着阳光,像碎了的镜子,东一块西一块的满是碎片。
乔四美后来常想,她的一见钟情,竟然发生在这样一个闷湿得心里都要长了毛的季节里,真是终身的遗憾。
那天下了班,四美约了一起工作的小姐妹逛街,被一场雨阻在了新街口百货公司里,好容易雨停了,刚走出来不久,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