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的怨怼由来已久,当初吴姨儿子结婚的时候,兄妹几个没钱随礼,跑去婚礼偷好吃的,结果被叶晨每人都赏了个大嘴巴,就连她和三丽都没能躲过去。
至于家里的老大叶晨,则是因为戚成钢的缘故。其实戚成钢开庭的那天,她去到法院了,不是真的不理不睬,只是戚成钢母亲也来了,她有些心虚,再加上不是直系亲属,不允许旁观,这才没出现在现场。
乔四美一边往手心里哈着气,一边有些嫌弃的对着叶晨阴阳怪气道:
“这天气阴冷阴冷的,大哥啊,现在还有谁自己腌菜吃啊?想吃腌菜炖排骨了就去菜市场买两颗现成的,连切的工夫都省了,这自己腌多麻烦啊,冻的人手生疼的,一点都不划算。”
乔四美就差没指着叶晨的鼻子说他是个大傻子了,叶晨自顾自的忙活着,根本就懒得搭理她。可是三丽却不干了,她把眼睛一横,不客气的对着乔四美说道:
“乔四美,我看你就是惯的,没那大小姐的命却得了大小姐的病。你仔细看看大哥的手,糙的抹在身上都剌人,你见过哪个文化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为了让咱们兄妹几个能吃上干净的家里腌的菜,大哥从十二岁就自己学着做了,这一做就是将近二十年。不是大哥操劳,你我平民家的小丫头能被养的跟小姐似的?再敢多说一句风凉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四美有些畏惧的看了眼三姐,姐妹多年,四美心里很清楚,大事小情上三丽会惯着自己,但是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能涉及到大哥,一旦有人说大哥一句坏话,那就是触了她的逆鳞,不管是谁都不会惯着,哪怕是王一丁都不例外。
还是叶晨打破了不和谐的局面,他笑着对三丽说道:
“行了行了,别教训她了,把压酸菜的石头好好冲一冲,准备压石头了!”
“诶!”
三丽应了一声,将压酸菜的石头冲洗干净。叶晨和二强搬起大青石压在酸菜上,兄妹几人费力的把酸菜缸挪到了堂屋的角落里,上面蒙上了塑料布,用绳子扎结实,还在酸菜缸外头裹上了破棉被,让酸菜发酵的更快。
一切都忙活完了,兄妹几人坐在堂屋歇息,三丽给叶晨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然后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