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希望。
“只可惜,这孩子仗着听过就会,于学问上很不肯吃苦钻研,这就不对了。她现在不懂事,不懂科考之重,心思不在学习上,浪费了大好的资质,等到日后懂得女子于这世间的艰难,恐是要埋怨你我的。”
郑氏虽然不满国公府女学的教学质量,但她对蒽姐儿学业的要求也不很严厉,总觉着孩子还小,只要该学的学会了就可,也不需往深处钻研,只要她能什么都知道一点儿就很好了。
不过她此刻见丈夫双眸认真不似玩笑,不禁蹙着娥眉沉吟片刻,走到丈夫身畔与他耳语:“陛下于国子监设女学一事方才通过月余,朝堂民间就此事闹出的风波尚未平息还有余音,短时间内陛下怕是不会再有动作。可是……我看三郎于女子科举之事很是笃定,莫非当真可成?”
盛向浔本就不介意和妻子说朝堂之事,此刻听她询问,便探过头耳语:“国子监女学本就是陛下问路的石子儿,女子出仕恐成定局……届时,朝堂必然科举取才。当然,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不过陛下圣体康健,我们的女儿定有机会。”
郑氏没想到此事真有可能,不禁倒吸口气,心里既惊又喜还带着些许遗憾,半晌才又小声和他说:“要是真能如此,倒是好事儿,可是此途定然布满荆棘,孩子们要是有意出仕,怕是前路艰难!”
盛向浔对此不以为意:“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矣,人生在世何处不难?
能走出后院登上高台,总好过拘在四方院中看着巴掌大的天空。
以前此路无人探寻,我自不敢奢望,可是眼见此路将开,不让孩子们为之努力,我是不甘心的。
我希望女儿们做世人眼里的盛蒽、盛苑,而不是旁人嘴里的盛氏。”
如此说着,他不禁攥紧了郑氏的手,侧首看过去,目光饱含深情的对她轻语:“若你科考,我亦支持,这是为夫的肺腑之言。
聆娘,我真的乐意你走出这方府邸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盛国公府再大,皇城再宽敞,又怎及这世间自由的风景?”
盛向浔此刻的言语,在郑氏听来,远远胜过他以前说过的任何甜言蜜语。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那个刹那怦然而动。
她双唇不自知的微微抿起,只觉眼眶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