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学之后,女童定然会悉数进入学班。这进了学班,就有参加童生试的资格,考过童试,就算正式开启科举之路。”
宁大爷闻言,不禁摇头说:“女童学习的内容和方向不同,便是有了资格又能怎样?科举之路没有名师教导,没有毅力坚持,更甚者没有向学之心……大抵,要沉沙折戟啊。”
宁公笑容不变:“是啊,定事在君,可是成事在臣;小孩子本就没有定性,老师如何教他们就如何学……若是女子自己都认为合该主内,都要谨守规矩,便是君王亦不能够强求。”
“可是天下女子,总有大毅力者,不用多,大楚河山走出个来,便足以开先例,足以引领无数追随者跟上。”
“儿啊,你可知,若不是你那俩弟弟为人处事不足以让为父放心,他们便是学识不够,也能早早取得功名?”
宁大爷闻言心中一凛:“父亲,儿……”
“你自然是自己考上的。”宁公清楚长子脾气,连忙出言安抚。
当然,他这话说的也不算亏心,只不过名次上大概是有所调整的。
宁大爷脸色不大好看:“父亲,莫不是朝堂诸位大人做好了考试把关的准备?”
宁公不大满意儿子的清高,面色淡了些:“科举考试向来是取才纳贤,考官阅卷看的自然是才气,考生无论男女,自然凭才华录取,若是被刷下,也只能说是学问不够、见识不足。”
“父亲,若是朝堂诸公儿戏科举,恐有遗症留后,届时,所苦者不止女子考生!若科举丑闻爆发,天子一怒谁能承受?”
宁大爷心中忧虑,连连摇头苦心劝谏:“再者,陛下有心助天下女子科举,若是按能分配女子官位,届时又能如何?”
宁公的不快在听到这些之后,登时消散不见。
他朗声大笑,赞许的看过去:“吾儿能有如此远见,为父放心矣!”
宁大爷被夸奖的有些莫名,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仍不上不下卡在胸口,有些郁郁。
他低头不语,宁公却以为他谦虚,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将一直没动静的鱼竿放下,缓缓站起远眺:“那就是为父要说的下策了。”
宁大爷也跟着站起来,扶着他父亲,随之远眺。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