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杨氏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忙不迭捂着她嘴,轻轻地拍她肩膀教训,“你这孩子!这话是你能说的?要是教她知道,定要罚你不可!”
她最是清楚婆婆是个怎样的人,不能说面慈心苦,也是个冷情的。
她就这么俩孩子,哪个叫她罚了,她都得心碎!
“哼!”盛蔷吸着鼻子,将头倚在她娘怀里,眼眶的泪珠快要滚下来。
杨氏叹着气,搂着她轻摇:“你说,你怎么不嫉妒盛芝呢?大房不也没有别人?”
盛蔷没吭声。
杨氏自说自话:“不一样!你看看,连你这个八岁小童都知道不一样!
你莫要以为你三叔和你爹都是嫡出就能比了。
不一样的,从来都不一样!”
盛蔷委屈的瘪着嘴,无声的吧嗒吧嗒流眼泪。
“好孩子,你听我说,这人呐,可不能攀比。”杨氏硬着心,将女儿推起来,一边给她擦泪,一边紧盯她眼眸低声说,“我嫁进这国公府的那天就清楚,府里需要我扮演鹣鲽情深,我就享受这份安心;
府里需要进人,我就守着自己本分;再多的,除非你有本事有能力突破这个圈儿,不然,所有的不甘都会化为锁链,让你挣扎不脱反而越陷越深。”
盛蒽鼻子泛酸:“可是……您不会不甘么?”
“就算是不甘又能怎样?”杨氏苦笑着摊手问,“我能合离怎地?我若离开这里,你和你弟弟怎么办呢?”
盛蔷被这个现实问题击倒,哑然之余泪水滚落愈快。
杨氏叹着气,轻揽她肩膀:“这世道,要是只能在后宅打转,你就只能百年苦乐由他人……蔷儿,你要是不甘心,眼界就要放宽!
明儿你跟我找你三伯母道个歉去,以后……以后你也出府读书吧!”
“娘!”盛蔷惊诧的仰起头。
杨氏笑了笑,抚着她头发:“我以前想差了,只想着让你管着你弟弟,你们姐弟感情好,以后他敬你怕你听你的,有什么事儿定能冲上前。
现在看来,是我想差了,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最不会抛弃你的也还是你自己,我以为事事为你好,却不知这方天地太小,即使再疼你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