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
「章兄弟所言差矣」
一直不怎么吭声的范氏掌权人忍不住摇头「燕、陈、楚三代军队纪律言明,倒是叫大家忘记了,很多时候军即是匪啊
据某所知,这位盛府尹在京中颇为霸道,曾经拳打阁老之孙,脚踹王爷赌坊;鞭打外戚嫡孙、箭射阿戎质子;于邸报上和众儒对骂,于朝堂上和御史比武;其所过之处,纨绔噤声,众官望天。
此人这般狂妄所为,换二个人,只怕坟头草都要数尺高了,可她却活蹦乱跳,活得很抖擞,原因何在
恐怕不仅仅因先皇、太后的宠溺纵容,还有老盛国公的公然护短之缘故
诸位仁兄,吾等都有儿孙,吾等皆是家族掌权人,凭心而论,大家族里谁缺孙儿孙女大家缺的是能掌舵家族、延续族姓荣光的后辈
范某不才,却也对京都权贵稍有了解,盛府尹虽为女郎,却是盛国公府后代里唯二耀眼的存在,这样的后代,老盛国公宝贝还来不及呢,岂能容忍其有些许差池」
范氏掌权人的一番话,说得众人沉默,晋氏的主事看着沉默的章肆,不禁提醒「章老弟,你可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只怕盛府尹前脚出了事,后脚老盛国公就要派兵平了咱们八姓十二家。到时候,只需一本奏章上疏,将勾结外族之罪推到我等身上,便是皇帝那里也未必有二话。」
章肆闻言,忍不住皱眉「晋兄所言过了吧」
「某看却是不过」介主事放下茶碗,拧着一双眉毛,抬头看了过去,「介某曾听闻,章兄曾因爱妾哭诉,将和爱妾兄弟争锋的庶弟打发走了,你那庶弟一家出城不久遇到山匪,而后悉数遇难。」
「范蜕」章肆让人揭了短,不由怒气暴涨,长眸一瞪,高声怒喝。
范蜕却和气的朝他笑「章兄莫急,某也只是类比而已;你能为爱妾舍了手足兄弟;安知皇帝不会因为皇后而舍了边城里的几个大姓人家
你到京都打听打听便知,当今皇帝极为爱重皇后,而咱们刚上任的盛府尹却是皇后的嫡亲妹子据说永兴侯的两个女儿感情极好,若盛府尹出了事,皇后岂能善罢甘休
皇帝就是舍了咱们又能怎样守安城尚安安稳稳握在朝廷手里,反而没有了咱们这些可能掣肘府城主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