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怎样怎样”了,那口气就好像回到朝殿似地!
可听到后面,他恍然大悟,好家伙,这盛文臻哪里是脑子不好使,她是太好使了!
人家这是当着他的面儿,把参他的奏折内容提前知会给他听,人家说的,是日后弹劾他的内容!
威胁!这就是威胁!
竖子尔敢啊!
荣将军真想指着盛苑鼻子骂她无耻!
“荣将军。”盛苑见他打断自己的话后,只是跟那儿运气,好像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于是干脆捡起之前的话头儿,继续好言相劝,“自古忠言逆耳,可本官所言,究竟是不是危言耸听,想来将军自能分辨。
自从洪涝退去,府城就加大巡视力度,城内进出皆要登记,本官请问,那些匪人怎么把陈粮运进,把新粮运出的?军械所失盗之物又藏于何处?
荣将军,这明晃晃的证据都显示,匪人乃是内贼,就在这主城之内,您若放之任之,何异于睡榻之侧卧有虎狼,您老就能睡得这样踏实?”
“……”听到这儿,荣将军眯起眼,一双凌厉的视线在盛苑脸上来回巡视。
盛苑对此毫无压力,轻轻掸掸袖子,告知他:“当然,若荣老将军一意孤行,本官的确没辙,毕竟本官领的乃是巡抚之职而非总督,不过这样的话,那您就不要怪本官不打招呼另寻外援了。”
外援?!
荣将军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南地附近的地图,巡视一圈之后,锁定了汉州府。
且不说那里距离泽州最近,只说那位年轻的驻军将领,他姓卢。
想到这儿,哪怕有再多的不甘,荣将军也不能继续无动于衷了。
他虽不大了解这个盛家女郎的脾性,可他知道她爹的性情,那位永兴侯就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纨绔,说不得他的女儿就青出于蓝了。
若是让盛苑把汉州府驻军请动,他这个本地驻军将领丢脸是小,只怕他的按兵不动之举,在朝廷和皇上看来,不是错也是错。
想到这儿,荣将军摇着后槽牙调整了情绪,而后忽然一秒变脸,原先绷紧到不见一条皱纹的脸,瞬间笑出了一脸褶子:“哈哈哈,世侄女,老夫和你开玩笑呢!泽州府的事宜,哪里须得惊动邻居?你有需要,咱这个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