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帝宛若听到最开心的事儿一般,脸上眼底都是喜悦。
盛蒽见了,一整天的郁气尽皆消散,随手从果盘拿起只橘子,不紧不慢剥了起来。
闻着柑橘特有的清香,延平帝似有了些困意。
盛蒽原想把装着橘子肉的玉盘推过去,见状,立刻止了动作,从旁边儿知语手里接过帕子,轻轻擦去手指尖上果皮留下的橘色。
“蒽姐儿。”
延平帝嘴里忽然呢喃出这个他很久没有当面喊过的称呼,这让盛蒽闻之微怔。
原以为这只是睡梦间的言语,可盛蒽抬眼看过去后,却发现延平帝清醒的看着自己,那双映着她倒影的眼睛,清澈且很明亮。
“咱们成婚至今八载有余了吧?”
他忽然提起这个话题,让盛蒽忽感惊忧。
“皇上今儿怎么想起这个了?”
延平帝看着盛蒽的脸,莞尔:“我尝闻夫妇之间过得久了,彼此感情会出现些许波折,世人常以‘七年之痒’形容。可咱们朝夕相伴这么久了,我却只恨不能与你共永久。”
“……皇上这说的什么话呢?!区区八载感情仍在,就能算是深情不已?我却不信也不肯认的!除非您等到五六十年之后再这般说。”
延平帝见盛蒽佯作不满,顿时哈哈大笑:“蒽姐儿还和以前一样。”
他笑声爽朗,却让盛蒽感到忐忑。
果然,大笑之后,延平帝轻叹口气:“只怕要辛苦蒽姐儿你,独自看护着罴娃长大了。”
盛蒽猛地一惊,忙伸手挡在延平帝唇上:“皇上不可乱说!”
“……蒽姐儿。”延平帝无奈地攥住盛蒽手腕,轻轻地将她的手从嘴畔拿开,而后放在他自己的手掌心里,轻轻摩挲安抚。
“你最是聪明,怎能看不出我之前种种所为的含义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延平帝叹息着摇摇头:“若不是我不能护着你和罴娃了,我又怎会不惜骂名也要扫除荆棘?而今,凛冬下的皇城寂静孤廖,犹若凋敝凄凉的姜楚皇室……蒽姐儿,我怕是要成了姜氏罪人了。”
“皇上怎可自揽过错?世人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若真要细究谁是罪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永平!若不是她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