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笼,在鼠潮之中踉踉跄跄地向人群这边走来。是的,鼠潮,黑压压一片尽是小猫般大小的老鼠,街道上,墙壁上,甚至屋顶上,一层层涌动,没有一丝空隙。那诡异的交谈声、笑声,正是老鼠的嘶嘶吱吱的叫声。小镇居民瞬间人间蒸发的谜团也豁然开朗,任你多厉害在高手,被这鼠潮淹没,也尸骨无存。
鼠潮在火光下四散逃窜。那女子柔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她惊惧得想闭起眼睛就这么倒下去,但对生的渴望又鞭笞着她一步一步往前方逃去。尽管前方,也是一浪又一浪等候着嗜血食骨的鼠潮。萧萧看着那挣扎的可怜人,仿佛看到了一路走来的自己。他猛地抢过一人的火把,驱赶着老鼠向那女子迎去。
若没有丝毫热血,男人也不能称之为男人。
众人就这么冷眼看着两人,没一个打算上前帮忙——除了伊潇潇,伊潇潇小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那些老鼠硕大的个头,咕噜噜转的小眼和尖尖的獠牙,她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手脚酸软使不上力气。
在无月的夜里,火把的光亮还算耀眼,而鼠潮似乎十分怕光。萧萧安全地把女子救了回来,但身上也受了不些轻伤。
萧萧注意到,女子的衣不蔽体并不是遭鼠潮撕咬导致,从她白润如玉的皓臂和若隐若现的光滑大腿上的淤青来看,肯定是那劳青林所为。那她衣衫上的血污会不会是处子之血呢?萧萧不由想到。不过奇怪之处,为何她身上没有老鼠抓咬的痕迹呢?
年轻女子在萧萧身前款款跪下,低头啜泣道:“童玲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萧萧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救不救得了还是未知数呢。”
童玲知道他意有所指,便梨花带雨的看着他,半响方说:“公子受伤了,这些老鼠的爪子及牙齿只怕有毒。童玲略通岐黄,先为公子治伤。”说着取来药物和清水,要给萧萧清洗伤口,萧萧说:“这水有毒。”
“哦?”童玲说着用舌尖轻尝水味,说道,“这是我爹爹用毒药特别调制的药物,要防虫杀鼠之功效。”
说到爹爹,她想起父亲死时的惨状,又泫然欲泣,但强忍着给萧萧洗伤口敷药。
“童玲,青林副堂主呢?”付猛忽然想起来问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童玲冷冷一笑,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