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一个人生还,而且皆是面朝萧索禁军进功的方向,皆是迎击拒马枪而死,场面壮烈至极,悲惨至极。
而此刻姜玉阳被萧武的一千精骑团团围住,此时也已是精疲力竭,身上大小伤口不计其数。
可死在姜玉阳楚子剑下的萧武人马已有二百数之众。若不是之前与宋逸安对战,姜玉阳那一剑三问已是耗费了他十之七八气血,否则这数字肯定要翻一倍不止。
姜玉阳注定是惨死的下场。
而宋家年轻宗主的一声“剑起”,相对于云山尽于宋家山庄明龙湖上的那一声,的确是有些唬人。可若是有武学境界高深的宗师在场,比如已经看出门道的王依山和老罗,就会知道,宋逸安那一掌拍下所引起的无形之中气象却绝对不唬人。
之前从地下冲出来的那名杀手被反压回地下几尺之深,此刻他浑身骨骼尽断,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宋逸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王依山这时走过来,笑道:“宋小子你刚才那一剑老夫很喜欢。”
刚才宋家年轻宗主拔剑了吗?
宋逸安苦笑不语,他抬头看向乱平岗上堆积的后楚重骑军尸体,心里触动,眼角不觉湿润。
老罗扶起宋逸安,想给他输入真气却被后者摆手拒绝了。
宋福禄这时也带领着已是剩下不到三十人的宋家死士,冲至宋家年轻宗主身前。当他看到后者浑身是血,一下子跪倒在地,几乎要哭出来,就欲请罪。
宋逸安俯下身子扶住宋福禄,笑道:“福禄叔何至于此,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福禄满是自责道:“都是属下的错,救援不及,才会让宗主受伤如此严重!”
其实之前宋福禄已是尽了他所有力气,况且之前姜玉阳那一剑就算他过来也无济于事。
宋逸安没有说什么,只是硬扶起宋福禄,拍了拍后者肩头,而后抬头看向乱平岗上那后楚最后一人。
柳寒棠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宋逸安身边,他衣衫染血,手臂与腿上明显有伤痕。他同宋家年轻宗主一样看向那里,面色平静。
一向随性的王依山破天荒叹口气,唏嘘道:“如此剑道大才,就要这么没了。老夫不明白,如今这世道就没有纯粹的江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