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不安的踱步声很快消散,方才传来的簌簌声也没了踪影,若不是秦佩英和岳兰的还保持着极高警觉性,穆晏清真的会认为刚才的声音只是错觉。
耳边静得只有马儿的几阵喘息声,几只小鸟倏尔逃命似地腾空飞起。
树杈间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回她们听得清楚,这东西比前一次更要靠近,更可怖的是那低沉的啸声也尾随而来,步步靠近,似乎也在观察策马的几个猎物。三人都很清楚,野兽本应该全被赶进去围圈才对。
秦佩英和岳兰分向两边,以极轻的动作抽出短刀,守在穆晏清的左右。两个练武的人这样严阵以待,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穆晏清不禁咽了咽口水。
一会儿的沉寂之后,一阵急速的奔跑声瞬间包围了前边,这野兽在左右疾驰尝试混淆猎物的注意力。秦佩英凝神静听正迅速逼近的声音来源,猛然伸手抓着穆晏清的后颈一把按在马背上。
电光石火间,一只半人高的豹子在穆晏清的余光中扑空了,转瞬就到了身后,她还来不及控制受惊的马调个头,那豹子紧接着又从岳兰的那边扑过来。岳兰身手矫健,侧身躲过后却拉不住受惊慌乱的马,将要摔下的时候被秦佩英一把拉住翻身上马。受惊的马不顾一切地奔逃而去,岳兰毫不犹疑,又从秦佩英的马背上一跃而下,挡在穆晏清和秦佩英的前面。
豹子被激起起了斗志,根本没想去追那逃走的马,而且好像知道这几人不好对付,龇牙咧嘴地来回踱步找破绽。
穆晏清声音颤抖着说:“岳兰你干什么?快上来!”
“别让这野兽知道我们害怕。”岳兰背对着马上的两个人,声音与平常无异,没有一丝慌乱。
此刻的秦佩英也与往日一身宫装判若两人,冷冷地俯视着前方的禽兽,沉声道:“晏清你没有武功,我们三人在此缠斗绝非良策。两个人同骑一匹马跑不快,但我们引开它片刻,你便可以顺利逃出去。”
将门之女的气势似乎震住这野兽,它仍在伺机而动。
岳兰听到主子的打算,只当是接了命令,刀尖仍稳稳指向着野兽,紧跟着它挪步的方向,“穆常在聪慧如此,应该知道此时并非当断不断的时候。这小小禽兽今日被赶着东躲西藏了半日,如今又累又饿,伤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