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段霖自认同周珹算得上至交,得知周珹如此沉沦,便干脆叫贴身的书童阿音买了凉城最好的酒水,到凝香阁这伤心之地,与周珹醉上一回,酒醒了,一切也都过去了。
来日,他们还是这凉城里最优秀的翩翩公子,一个作的了文,一个习的了武,心在仕途,潇洒风流。
酒过三巡,段霖一直陪着痛饮,几分醉意袭上心头,看着屋内弹着琵琶的姑娘,愈发觉得眉目如画,婀娜多情。
身旁的周珹忽的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的出了门,段霖哈哈一笑,高声提醒道:“茅房在左,珹兄可莫要进错了,闯了他人的春房!”
这一句玩笑,离开的周珹未笑,房中的姑娘却笑的花枝乱颤,手下的琴弦,都拨的乱了音调。
段霖端起酒盅,轻泯了一口酒水,精致分明的五官在灯光下愈发立体,微微眯起眼眸朝那姑娘看去,直把那姑娘看的粉面含春,放下手中的琵琶,扭着水蛇似的身子,倚进了段霖怀中。
软玉在怀,段霖深嗅一抹女子的脂粉香味,修长的手指轻轻挑拨,解开了束着罗裙的丝带,正欲吃下这满怀的媚骨佳肴时,却忽听的屋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如被活着剥了皮囊,生人跌入滾油,?惨烈到渗的人汗毛直立。
瞬间清醒,段霖即刻推开怀中的姑娘,朝着叫声的方向跑去。
依稀辩着,该是在右手位置。
走近了,却发现是红袖的房间,段霖也瞬间警醒,方才那声惨叫,听来也确实有些像红袖。
抬脚踹门进去,段霖借着细微的烛火看清屋里的景象,惊的浑身酒气瞬间散了个干净,而听到声音同段霖一起冲进屋里的人们,则吓的尖叫几声,其中一个甚至昏了过去。
窗口黑影一闪,段霖快步追了过去,却见一个身着深色锦缎衣衫的人,纵身从窗口跃了下去,那背影,段霖认得,正是方才和他喝酒的周珹。
而且这一幕,不止段霖一个人看到了。
回过头,地上躺着不知生死的人,正是明日即将嫁给他人做妾的红袖无疑,而红袖的身上,竟爬满了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
屋里有些隐隐的暗,微弱的只燃了一支小指粗细的蜡烛,段霖伸出手,把窗子开大了些许,让窗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