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莫往心里去。”
那刘大夫罢罢手,把配好的药材包好,递到段霖手中,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才去照看其他病人。
段霖点头谢过,拎着药包同冬雪刚欲出药堂的门,便听见那刘大夫,朝着一个碾药的小童训斥道,“那凝香阁的红袖姑娘已经去了,你备这么多柏子做什么!”
红袖?柏子?
段霖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忙把手中的药包塞给冬雪,把她推出门打发回府,自己折回去,朝着那刘大夫问道:“刘大夫,您刚才说什么红袖姑娘?什么柏子?”
那刘大夫听到段霖的问话,有些犹豫,未曾开口。
段霖环视了一圈,见药堂内客人不多,便拉着刘大夫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说明了,方才刘大夫所说的这件事情,有可能是解开红袖之死的关键。
那刘大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道:“客人的隐私,出于医德,我们做大夫的本不该私下言论,可公子说这件事情或许于破案有帮助,我便破一次例。”
段霖朝着刘大夫拱手行了个礼,道了声,“多谢。”
刘大夫坦言道:“那凝香阁的红袖姑娘,虽年纪轻轻,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心悸之症,再加上她那行当不得静养,身体已经愈发虚弱了。”
“我……”段霖心有疑点,语气缓了缓,低声道:“我之前常在凝香阁留宿,也未听闻那头牌姑娘身体有恙啊?”
大夫摇摇头道:“哪家老鸨子敢说自己养的姑娘有病在身!人人都瞧不起那风尘场里的姑娘,谁又知道那一个个都是可怜人,病了痛了悄悄吃了药还要笑脸迎人,更何况那红袖姑娘是个坚强的女子,病痛时老夫为她诊治,帕子都咬烂了,都不肯喊一声疼!那样一个姑娘流落风尘已是命苦,未曾想还遭了枉死,可惜喽~”
段霖闻言,心头震惊无比,当时他还好奇,那老鸨子竟肯将红袖低价卖给她那乡下的未婚夫,本以为是老鸨子良心犹在,想要成全一对有情人,却原来红袖早已经病入膏肓,再留着,怕是老鸨子还担心自己会倒贴红袖一张裹身的破席!
当真人心薄凉啊!
回去时,段霖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迈的有些沉,觉得知道的事情越多,这凉城的空气愈发稠的他呼吸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