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他,只要往清河观门口一站,说明来意,自然有人迎梁璟进去。
“城东的胡员外,去年捐了一百八十两银子,才得了在家居士的身份。一百八十两!你掏得起吗?!”
申远上下扫视着梁璟,见他衣着普通,无金无玉,说起话来愈发刻薄。
“这……”刘应也是被申远说的数目惊了一惊,不由得看向梁璟。
一百八十两,这可是一笔巨款。
他能被家中送来习武,每年的学费就要将近十两,已经让刘应父母有些难以担负了。
如今梁璟家业败落,怎么看都不像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的人。
梁璟迎着二人的目光,摇头轻笑道:“不瞒二位,梁某家中别说一百八十里了,就连八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嗤~”
申远饮下一杯茶水,摆摆手就准备出去,懒得在这耗费功夫。
“不过在下家中有一本,清河观先代住持明光道长手抄的《清静经注》,所以才特地来找申兄的门路,想求个方便。”
听到梁璟不紧不慢的话,申远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提起的脚步瞬间顿住,当场便愣在那里。
“哎哟!梁兄我瞧着便是有能为的,这还真是了不得了。”
申远冷面化笑颜,有些痴肥的身子连颤带抖,忙挤到梁璟身边,搓着双手。
“明光道长可是一百多年前享誉庆安府的高道,即是他老人家真迹,少说也值个一百多两银子,不知梁兄可否容小弟一观?”
梁璟看着凑到跟前的申远,肥头大耳,一双狡黠的小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
他所言不虚,那书是梁父曾祖那一代,机缘巧合而得。后来随着明光道长名气越来越大,梁家便将此物留以传家。
这也是梁璟敢去问询清河观事宜的底气。
“此物乃是家祖留下的传家之宝,梁某又怎会随身携带。若非在下有意道门,又放不下家中幼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擅动此物的!”
梁璟面上有些许沉痛,话中顿挫,有声有情,颇让人动容。
刘应也附和说:“是啊申兄,小璟是我好友,绝不会诓骗我等,他说有就肯定有的。”
此事终归干系不小,申远没见到真本,也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