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也是啧啧称奇,对这人的面皮,又多了些了解。
“不过是一个浑人罢了,不足污曾兄之耳。”梁璟拱手施了一礼。
虽然作礼,但他话中却并不客气。若他不是居士之身,这位曾道广又如何会正眼瞧他。此人行事做派,实在让人不喜。
曾道广刚露出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一旁的申远却是扬眉吐气般,“梁兄居士之身都被人认作是‘浑人’,真是让人贻笑。既然如此,我等浑人还是不要再污人耳目得好。”
说罢便带着梁璟往外走去。
梁璟淡然一笑,与众人施了一礼,便随他而出。
到了门口,申远已经将那两个道童手里的包裹拿到了手上,和二人挤眉弄眼了一番,才扬长而去。
屋舍内。
曾道广再不掩厌恶之色,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去查一查这位梁居士。”
“是!”
………………
申远领着梁璟在清河观内四处转悠了一会,又为他指引了观中的一些关键之处,包括经楼、讲堂、说法院、玄坛、斋堂等等。
申衍宏身为清河观掌籍,在观中极有地位。申远言他自幼便在宫院中走动,对这一草一木都十分了解。
听他细细说来,宫观楼阁的来历典故,真称得上是如数家珍,也让梁璟也受益匪浅。
到了午饭时分,申远又领着他往斋厨去用饭。
斋厨有一片屋舍聚集,当中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极广阔,内中几乎可容下数百人同时就食,二人到时已经有不少着深蓝色道袍的道人在用饭了。
申远带着梁璟径直往二楼走去,二楼被分割成数个小间,彼此都用实木隔开,小间内各种用具颇为精美。
坐下没多久,便有小道童来上菜,上完菜后,又为他们把门带上。
申远为梁璟倒了一杯茶水,笑眯眯道:“梁兄,快尝尝这道观的饭菜,若要我说起来,整个宿县地界上,也就宿味食肆的味道能稍胜一筹。”
宿味食肆是宿县一等一的酒楼,据传在里边随便吃一顿饭,都要将近一两银子,顶得上一般的小工两个月的工钱。
梁璟也不客气,投箸夹起一块烧肉。
那油亮的烧肉肥瘦相间,入口即化,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