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
严向东正欲苦笑,这会儿哪里来的水啊。
但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就见孔明德顺手从地上抓起了一捧雪,便往嘴里塞。
孔明德同样吃不下去,无奈之下只能就着血水使劲往下咽。
严向东无语的看了一会儿,便只能有样学样的往嘴里塞雪水。
心中更是疯狂的对自己催眠着:“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小块干粮,省着吃,也不过是一两口的事情,这点东西抵御不了严寒。
尤其是此处靠近海湾,夜里刮来的风尤其刺骨。
即便是靠着篝火,能起到的作用也甚是有限。
这时,孔明德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家时的那张凋花大床。
那是张楠木打造的大床,上面铺了一层乌斯藏的毯子,又铺了一层镶貂皮的猞猁狲,盖得那更是苏杭一带的青丝绸面,不但保暖更是十分昂贵。
光是那张楠木凋花大床,就够普通人家,日常开销二十年!
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自己只能坐在雪地上,围着烟火缭绕的火堆烤火……
不信,自己不能老是沉浸在往日的事情里了,自己应该……对了,还有这些东西!
孔明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自己身后的老管家几句话。
那老管家听了,却是一脸的迟疑:“家主,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要看那玩意儿干嘛?!”
孔明德脸色一肃,斥骂道:“你这老厮,懂得什么?!那是我孔氏一门传族的宝物!”
老管家无奈,只能转身而去。
坐在旁边的严向东把这主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好奇心上来了,有些期待那老管家即将拿来的东西。
片刻之后,就见这老管家,废劲的拖了一只大木箱过来。
这大木箱,其实在白天严向东和孔明德搭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时他还在奇怪,发配到此地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被朝了,为何这孔家居然还能带个大木箱来?
严向东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问道:“明德先生,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