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郭桓被查,礼部、刑部两位尚书同时落马,兵部和工部也发生动荡,赵庸在知道这些消息后,就知道自己完了,朱瀚和朱标、汤和三人已经把他给查了个底掉。
但自己一直没有被捉拿,赵庸也猜到其中有朱标的原因,所以对朱标的到来,赵庸既是惊喜又是忐忑。
他不知道,朱标会如何处置自己,他知道朱标骨子里和朱元章是一类人,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觉得自己毕竟是太子詹事,他会放自己一马。
怀着这种既惊喜又忐忑的心情来到正厅,赵庸见到朱标后跪在地上:
“臣,赵庸,拜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我来也是临时起意,赵先生何罪之有?起来吧。”
朱标反客为主,坐在主位,看着坐在下手旁的赵庸,对他说道:“赵先生,你在我东宫担任太子詹事,有五年了吧?”
“是,殿下,五年零七个月。”
赵庸见朱标怀念起了旧事,随即开口说道:“陛下称帝五年时,我从晋北、陕省剿匪归来,陛下封我南雄侯,便一直在留在朝堂,同时兼任太子詹事,负责为殿下教授武经与中庸。”
“嗯。”
朱标嗯了一下,随即感慨着说道:“赵先生文武双全,是我大明朝堂少有之臣,我爹常说,给你的爵位低了,若你早归顺几年,你应该封公。”
听到朱标的话,赵庸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这些年,他做了那么多事,赚了那么多黑心钱,不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公,不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侯爵变成公爵吗?
现在被赵庸一语道破,赵庸心中别提多复杂了。
朱标似乎没有看到赵庸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可赵先生可知,我爹为什么不封你为公爵吗?”
赵庸摇了摇头:“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原因很简单,给你封公爵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爹。”
朱标看着赵庸,“我爹说,等他故去,我登上皇位,你就是左丞相……现在应该叫内阁首辅,我爹说,我七五叔懒散,不愿意被朝堂的琐事牵烦,而你又年轻,未来你辅左我正合适。”
“……”
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