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坦然的把话说明白,赵庸又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赵庸此时心里非常悔恨,又非常的气恼。
气恼的是这些话朱标为什么不早说?悔恨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管控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不能安稳的跟着朱标走?为什么非要走捷径?
朱标看着悲愤交加的赵庸,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我父亲在,你永远不可能封为公爵,赵先生你可明白?”
赵庸是被朱元章留给朱标的内阁首辅,朱元章当皇帝时赵庸非但不会被重用,说不定还会被贬谪,然后由朱标将其救出,让赵庸对朱标感恩戴德,这样赵庸才会对朱标死心塌地,他为了自己的爵位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一场空。
“臣、臣明白了。”
赵庸跪在地上,悲愤交加,同时又后悔不已:“殿下,赵庸知错。”
朱标却摇摇头,不给赵庸机会:“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说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有些错,是不能被原谅的,我父亲最恨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七五叔同样对他们厌恶,并且为此制定了重刑,这种刑法就是为那些欺辱百姓之人所设,赵先生,你没有再改错的机会了。”
赵庸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他一下子践踏了大明最重要两人的底线,又怎么会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时的赵庸痛哭流涕,不停地哀求着:“殿下,我也是为大明立下战功的,我大哥也为大明而战死,殿下……您不能不讲旧情啊殿下!”
讲旧情?
又怎么会不讲旧情呢?
如果朱标不讲旧情,他又岂会来这里见赵庸?
“唉。”
朱标叹了口气,对赵庸说道:“赵先生,你认罪伏法吧,七五叔说了,查处此桉完全依照国法,按照大明的律法来处置涉桉人员,绝不牵连家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罪状向信国公一一禀明,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说完,朱标看向还想求情的赵庸:“我爹和七五叔都对百姓非常看重,我作为他们的后辈,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欺负?赵先生,你做的太过分!千刀万剐都不足洗刷掉你做这件事带来的耻辱!”
这是朱标对赵庸的最后颜面,他如果还想负隅顽抗,下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