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闻言,面色一沉,但随即又恢复平静:“瀚弟此言差矣。朕岂会不顾江山社稷?只是,朱棣乃朕亲子,朕岂能轻易断其生死?”
朱瀚跪拜于地,声音坚定:“陛下,亲情固然重要,然则国法更不可废。朱棣所为,已危及朝纲,若不严惩,何以服众?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勿让私情蒙蔽双眼。”
朱元璋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瀚弟所言,朕已尽知。此事关系重大,朕需三思而后行。你且退下,待朕有了决断,自会告知于你。”
朱瀚心知朱元璋心中已有计较,只是碍于父子之情难以决断,便也不再强求,躬身行礼后退出大殿。
次日清晨,朱瀚与朱标再次相聚于东宫,商讨对策。朱标一脸愁容,显然对昨夜之事仍心存忧虑。
朱瀚见状,轻声安慰道:“殿下勿忧,陛下心中自有计较。我等只需静待时机,同时加强防备,以防不测。”
朱标点头,但随即又担忧地问:“瀚王叔,若父皇最终仍念及父子之情,对朱棣网开一面,又当如何?”
朱瀚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真如此,臣只能以个人名义,率众臣上书,请求陛下严惩朱棣,以正朝纲。大明江山社稷,岂能容一己之私情所误?”
朱标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忧虑,再次开口:“瀚王叔,父皇他……他若真的因念及父子之情而对朱棣网开一面,那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可能的结果感到十分不安。
朱瀚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望着朱标,语气沉稳而有力:“殿下,君心难测,但殿下需知,大明江山非一人之江山,而是万民之江山。陛下英明一世,定能明辨是非,不会因私情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
朱标闻言,眉头微舒,但随即又紧锁:“瀚王叔言之有理,但人心复杂,父皇若真被朱棣所蒙蔽,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朱瀚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外面的晨曦,缓缓道:“殿下,若真有那一日,我朱瀚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誓死扞卫朝纲,绝不让朱棣之流祸乱朝野。但在此之前,我们更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朱标也站起身,走到朱瀚身旁,眼中闪烁着决心:“瀚王叔,标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