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个篾匠。
一走了之,可以。但,吃什么?
后来刘景浊与白小豆说了句话,小丫头死死记在了心里。
世上每死去一个人,同时又会出生一个人。
于是刘景浊也忽然有些伤感。
那两个人,来世再见,本该是认识的,可偏偏却不认识。
早年间读苏子词,每到此处,总是伤感的。可刘景浊好像现在才明白那句话,于是就更伤感了。
还好还好,至少那两人在见面时,应该岁数相差并不大的。
再后来的路上,两人路过一处小镇,进去时就瞧见许多人围在一起,有个凶神恶煞的大髯汉子死死拽住个怀抱孩子的妇人,死活不愿意撒手。
大髯汉子撇着大嘴,只说这妇人踩脏了他的鞋子,没有十两银子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妇人怀中,孩子哭闹不止,她一边儿挣着,一边儿哭喊着说,把她卖了也值不了十两银子啊!
可那凶神恶煞的汉子就是不依不饶,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不乏有几个人指着汉子大骂,可就是没人上前。
白小豆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这人该打,当街欺负女人,还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小孩儿都哭成什么样子了,他还这样。
刘景浊只是笑着说,别着急,先看看。
结果没过多久,有一家人着急忙荒赶来,一把抢过孩子,指着妇人说,她是个偷孩子的贼,差点儿当场给大髯汉子跪下了。
白小豆脸唰一下子就红了,当时小丫头定然是羞愧难当。
可刘景浊还是说了一句,别着急,继续看着。
那个汉子又一把扯住了赶来的女子,一旁的男人怎么说都没用,汉子非得官差来了,确认孩子是她家的才行。
直到官差赶来,大髯汉子确定了孩子的母亲是谁,这才松开手,起身就走,面无表情。
白小豆一脸惭愧,说道,他是不是很失望。
刘景浊便让小丫头抬头再看,结果白小豆看见那个大髯汉子越走越快,满脸笑意。
年轻人与自己的徒弟说,人不可貌相,人更不能只凭眼前看到的一部分,就去先入为主的推断别人。你之所以觉得那个大髯汉子是坏人,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