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
陈文佳迈步出门,经过初三那天之后,她对刘景浊倒是有了笑脸。
「这么晚了,山主怎么来了?」
刘景浊笑道:「不瞒陈姑娘,我打算明年开春就走,你相熟的几座山头儿,若是方便,可以早点传信过去。只不过我现如今名声太差,恐怕也不太让人信服。还有一件事,想问问陈姑娘对射鹿山,有无什么了解?」
想必青椋山开山的邸报现在已经发出去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天下皆知。
日后青椋山修士出门,可能就会被人家区别对待的。
陈文佳扭头看了一眼流泱,温柔道:「再坚持一刻,然后去把水缸挑满,今个儿就可以歇着了。」
刘景浊略微诧异,教拳师傅,那都是手黑心更狠,刘景浊还是头一次见与自己一般教拳的。
陈文佳领着刘景浊走去不远处的木凳,笑问道:「山主会很在意名声?」
刘景浊轻声道:「会在意,但现在没法子很在意,以后估计更不会多在意了,只要不是黄泥糊裤裆就行了。」
陈文佳笑道:「其实只要说上一句,山主曾与我师傅并肩戍边,我如今在青椋山担任掌律,这就够了。邸报可以瞎写山主跟顾峰主,没办法去瞎写我跟我师傅的。至射鹿山,交集不深,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射鹿山那个丘昧潋,虽然没打过交道,但给过几拳。」
刘景浊哑然失笑,「为什么?」
陈文佳淡然道:「狐媚子一个,看不顺眼。」
看不顺眼就给人家几拳,不愧是险些当了女帝的人。
陈文佳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前世那场起义,确实是借着类似于如今明教的一种势力。不过这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我压根儿想不起来。这辈子压根儿没起过当皇帝的心思,可能是因为过得不错,有个好师傅,不至于吃不饱饭吧。」
刘景浊问道:「半点儿想不起来?」
陈文佳点点头,「都是青椋山掌律了,我瞒你做甚?真是半点儿想不起来了。」
刘景浊也点了点头,「那好。对了,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初九那天青泥河会有一条蛟龙出发走江,龙丘棠溪会坐镇青泥河,你们帮我看着点。」
陈文佳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