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儒,我刘景浊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女子猛然间双膝下跪,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殿下!我若不这样,扶桑木上的禁制便不会消散。佘儒自知理亏,不求殿下高抬贵手,可……可看在贞儿的爹也是战死在归墟的份儿上,等我炼出惊神丹后再杀我!」
刘景浊冷笑不止,「很好,你确实摸透了我会对什么事心软,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你那夫君姓甚名谁,死在何时?」
佘儒苦笑道:「姓杨,名猊,战死于十四年前,他也是……也是我的师傅。」
刘景浊转头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孟休还说什么了?」
佘儒沉声道:「真没别的了。」
刘景浊沉默了好半天,终究还是看了戍边人的面子。
他冷声道:「杨猊的功是他自己的,我可以看在他的份儿上不杀你,但日后景炀王朝攻打浮屠洲,你要亲自上战场赎罪,险些害了半洲百姓的罪。」
拿着手里印章走去佘儒身前,将那枚印章递过去,刘景浊沉声道:「佘山主,好自为之。对于青椋山也好,景炀也罢,但凡要一座积风山不存在,不用费多大力气的。只有这次,没有下回了,到时再搬来一坛子相逢酒,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围绕此地的骇人剑意终于消散,佘儒磕头如捣蒜,不断说着:「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海边小亭之中,黑衣刘景浊抬头看了看崔方,笑容玩味。
崔方苦笑道:「殿下,杨猊你认识?」
刘景浊当即收敛笑意。
「算不上认识,只是十四年前我就在归墟,与杨猊有过一面之缘。他是跟龙丘阔同一天走的。」
这道分身也缓缓起身,准备走了。
临走之前,刘景浊轻声说道:「崔山君,辖境之内最大的一座山头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比我这个过路人还知道的晚。」
说完之后,黑衣瞬间消失。
两道分身一前一后返回本体,身着苍青长衫的刘景浊,此刻就躺在床上。
他紧紧皱着眉头,孟休到底想做什么?天门开后,他的天朝梦定然会破碎,想都不用想的。难不成他要阻止天门开?可他拿什么阻止,为什么阻止,阻止天门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