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下场。」
许是说到伤心处,武怜愁苦笑道:「想我武怜愁,七岁炼气,十一建灵台,十九筑黄庭,二十三岁已凝神。结果结丹之时,竟然五十有九,以至于天才已经无人问津,都只说我少年成才,年老成柴,此生再无破丹结婴的可能了。」
刘景浊笑道其实是本想打断他的,可想来想去,还是听了下来。
这武怜愁估计是觉得反正必死,倒不如把几十年积攒的牢骚一股脑儿尽数说个够。自己说的起劲,也不管刘景浊愿不愿意听。
其实无所谓愿不愿意,但多多少少,有点儿听不下去。
一个人总在抱怨的人,抱怨老天不公,抱怨年少时天赋好,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一大堆,结果迟迟未能结丹之后,连个收留他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这有什么好抱怨的嘛?话本上那种稀里糊涂来个老前辈,就说与你投缘,死乞白赖的非要收徒,前提不还是个你资质绝佳,天赋异禀?
是座山门,收徒也好招收弟子也罢,之后都要去倾注人力物力的,当然需要待价而沽,就是这么回事儿。
武怜愁叨叨叨了好半天,方才雨势减弱,刘景浊差点以为夜雨亦觉得烦躁,干脆要走了。
好在那家伙终于是打住了,他抬头看向刘景浊,苦笑道:「烦吗?」
刘景浊点点头,「有点儿,但还能接受。」
武怜愁一笑,「那就干脆点,要杀也痛快点儿。」
刘景浊再次点头,然后缓缓起身。
「好的,拿好你的剑,倾力出手,像个炼气士点儿。然后自报家门,把你先前说了一半儿的话说完。」
武怜愁深吸一口气,拿起佩剑,退回十丈之外,紧接着长剑出鞘,刚要大喊一声,结果刘景浊摆了摆手,大声问道:「有没有钱,碎银子也行,有的话给来。」
武怜愁一愣,「就五两。」
刘景浊做勾手状,武怜愁也不晓得他要干什么,反正觉得要死了,他方才听了那么大半天都不烦,就当是花钱请人听我说话了。
刘景浊接过银子,咧嘴笑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武怜愁双手持剑,做了个冲刺姿势。
「西明国武怜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