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去年婆娑洲摩珂院掌律被斩,贵霜王朝太子被杀,那都是刘景浊敢干且干了的事儿。
悲春崖,确实唬不住人家。
但她们不知道,三道雷霆是唬人的,不过刘景浊觉得自个儿能唬住这三姐妹,毕竟谁会没事儿拿自己的命去试?
若是修为尚在,以雷霆火焰在其脑海之中布阵还可行。单单现在给她们没人三道微乎其微的雷霆紫电,那就是吓唬人玩儿的。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看向火堆里的柴刀,轻声问道:「不用想着现身战场去止战,行不通的,你若现身,去揭穿金萍国种种算计,只会
让人反过来把屎盆子扣在银萍国头上,两国开战怕是在所难免了。其实金萍国还真不一定打得过银萍国,据我所知,银萍百姓,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国家。」
曹庋闷声不语,以他的聪明,自然想到了这一层。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少年,这个人间,每个人都应该是个性鲜明的,不必非要像谁,但我们不应该以一双漠视眼睛去看待人间的。就像去写一本书,作者当然知道最后结局是什么,但总不能开头写一句少年背剑出山,于三百年后斩杀仇敌,五百年后飞升天外吧?」
曹庋被这最后一句逗乐了,他缓缓抬起头,轻声道:「刘前辈,我没有漠视,只是不想去做一些无用功的事情。能三步走完的路,我为什么要特意绕道去走五步?我也知道人间疾苦,可能阿大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但他们想害我是真,我若是知道了他们难言之隐,我还下得去刀吗?我去怜悯他们,谁来可怜我?」
转头看了看林中八百尸身,少年人继续说道:「他们要死,我还能拦得住?」
刘景浊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不适合自己这种喜欢自省的人。
夜夜自省时,回望来时路,必定处处是错。
曹庋拍了拍手掌,轻声道:「刘前辈,你相信我吗?」
说着已经抬手抽出柴刀。
刘景浊说了句可以信,随后反问:「以血淬刀,此时你还能用谁的血?」
少年猛然举刀,「我的啊!」
烧的火红的柴刀被他朝向自己脑门儿,竖着就落刀。
刘景浊微微眯起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