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多看,继续赶路而已。
先前断了那道剑运,到了青鸾洲之后就再也寻不见那剑运游丝,恐怕得到了葬剑城之后才能问问。
方才行了好事的年轻女子,正被自家师兄呵斥,一枚宝丹不是拿不出手,但那是应急用的,就这么轻易送人吗?
女子埋着头,嘟囔了一句我觉得这就挺着急的。
刘景浊暗自一笑,见人行善,雪也不冻了。
刘景浊始终跟在两人后面,到天黑之时,他祭出飞舟,赶超了二人,前往绿坞湖。
这座绿坞湖名声不咋地,但在自家坊市倒是没传出来什么坑人的事儿。
刘景浊没着急去渡口,而是到了绿坞湖边界的一处湖泊。
当年躲避追杀,稀里糊涂落地此处,结果水里边儿有个半大姑娘,撑死了十四五的那种。
姑娘先啊了一声,刘景浊也啊了一声。
当年是登楼境界,啥看不清啊?不过那时候的确啥也没有啊!
当然了,这话可不敢跟龙丘棠溪说。
算下来也十五年了,这处湖泊,与记忆中没有任何变化。
刘景浊找了块儿大石头盘腿坐下,笑盈盈地望向湖面。忽地一股子风刮来,天上阴云被吹散,星辰入水,都不用抬头了。
再见面之后的第一场离别,送给龙丘棠溪的发簪上的刻字,其实不算诗也不算词,美其名曰长短句了,文采太差,一直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读出来。其实也算不上是纯粹自己写的,就是曾经听了清倌唱曲儿,冷不丁写的。
刘景浊呢喃自语:“我其实是觉得我文采不差的,怎的到了她面前,总羞得慌?何解?”
其实是怕太过唐突,惹得人家不高兴了。
后来倒是不怕唐突了,但……拉不下老脸。
某人摩挲着下巴胡子,笑道:“过完年就三十五喽,老了。”
他忽地起身,作拉弓射箭状。
山作弓水为箭,寄信一封,收到否?
刘景浊忽然转头,满脸尴尬。
原来是有个年轻女子拎着渔网,要来撒网。
刘景浊赶忙收回目光,干笑不已。
此时此刻,湖畔渔女心中怕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