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交不上,能不能宽限几天?”
中年人面无表情,只是随手丢去一张纸,开口道:“规矩是定死的,宽限不了,交不上租就把手印按上,然后回去收拾东西。”
老者苦笑不止,满脸苦涩,“三天,就三天!”
中年人停下手里算盘,缓缓看过去,轻声道:“亏钱是因为我们坊市租金不合理?还是说我害得你不挣钱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收拾东西走吧,好话。”
老者无可奈何,只得按下手印,转过身时,人都佝偻了几分。
“等等!”
老者闻言大喜,赶忙转头,却只瞧见一枚泉儿砸来。
那位廖管事说道:“生意归生意,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一刻钟都不能耽误。但人情归人情,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怨不得别人。当然了,你要是觉得我从中作梗中饱私囊了,可以去湖上找我们掌律告状,接替我的那个渡船管事的下场你知道,私自运送货物,以绿坞湖名义开设客栈,已经废了修为,丢出绿坞湖了。”
刘景浊又是一愣,没忍住灌下一口酒。
一码归一码,对吗?对的!
老者走后,刘景浊干脆现身,开门见山道:“你记得多年前曾在中土把个小姑娘丢下渡船吗?”
中年人皱起眉头,但还是答道:“当然记得,我好吃好喝地养了她一路,本想着带她到神鹿洲的,结果她偷我东西,还偷其余乘客东西。”
刘景浊伸手捂住额头,只觉得脸整个摔在了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忒丢人了!
“抱歉,打扰了。”
这事儿都不用去想,肯定是真的了,陆青儿那小贼猫,真干得出来,她在青椋山就没少偷东西,我也好吃好喝养着她,她一样偷我东西。
真是个死孩子啊!就差一点儿,我就要去故意找碴儿了。
不行,得传信姚放牛,让他替我去一趟木鱼宗,再揍陆青儿一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