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直往西,到了那座牛庆山半山腰的小屋。
落地之后,白小豆开门见山一问:“姜爷爷,你后悔吗?”
老人家忽然转头,片刻之后苦笑了一声。
“于当时来说,没别的路可走了,所以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顿了顿,佝偻老者问道:“从哪儿知道这些个古老故事的?”
白小豆微微一笑,轻声道:“去了一趟云梦泽,沾了柚子跟白小喵的光,瞧见了一些事情。对了,我准备去栖客山了,来跟您道个别。”
老人笑着点头,“好好读书。”
一艘返回中土的渡船之上,太上皇赵炀看着手里两块儿石头碎片,轻声道:“假如当年刘先生没有南赡部洲帮你拿回那样东西,你一样会是作壁上观的那一类吧?”
后边赤脚挎剑的女子摇摇头,“只是欠人情而已,我没必要与你们景炀绑在一起。真正让我改变的,可不是刘顾舟,而是你们不学好的儿子。”
赵炀神色古怪,身边这位秋官,岁数究竟多大,他可是知道一些的。我家那二小子,真就这么招人喜欢?
哪成想刘小北直接开口说道:“你这个当干爹的可能不知道前面的,刘景浊小时候做过一件事,说起来算是丢人的事。他有一次自己跑来找我,路上荒郊野岭的,等他发现时,已经踩过了人家坟头儿。年纪小胆子自然也小,跑了。但之后,他总是喜欢夜里去坟地,这个你知道的吧?”
赵炀点点头,“那时候的秋官来说过,说是老二自己拎着一壶酒,跑出城待在里乱坟岗子里。后来我问他,他说他在练胆子。结果……后来偷偷跑去边军,手上沾了血,再不提怕鬼什么的了。”
刘小北淡然道:“有些人就是这样,做不到的事,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做到。害怕的事情,那就直面,直到不怕。”
若非骨子里有这股子劲儿,那好似小孩子过家家的谋划又哪里做的成?
结果呢,还真是给他做成了,起码已经慢慢开创出来一条直通归墟的门户。
赵炀沉声道:“刘先生跟老二的不同在于,刘先生觉得因利而义,不纯粹。可老二觉得,人都是可以教的,都可以学的。”
刘小北点点头,“这也说明了刘顾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