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然后洗碗洗锅,最后生火,坐上水,足足喝茶一个时辰,再就睡觉了。
好不容易一天休沐,年轻人终于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来,跑去集市买了二两肉,回家之后给自己包了一顿饺子,吃过之后就出去了,坐在河畔柳树下,怔怔出神。
年轻人没有爹娘了,也还没娶妻,好像连个朋友也没有。
刑寒藻是真不知道公子在看什么,结果等到走的那天,刘景浊才说了句:“千万里路,数万万人,谁都像我。”
今日风和日丽,两人距离要去的地方已经不远了。官道上商人马帮不少,但刘景浊说炼气士也很多。
过一处三叉口时,刘景浊忽然转身去了路口酒铺,铺子里人不少,他也只能带着刑寒藻去角落一张没人的桌子。
要来了一壶酒,喝过之后,立马儿就走了。
刑寒藻没忍住问道:“这是闹哪样?”
刘景浊只说道:“方才酒铺是鬼开的,我就是去看看有无鬼修伤人的事儿,但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恶鬼。”
刑寒藻是压根儿没看出来,也是,黄庭而已,哪里来的那等眼力见?
前方八十里就是一目城了,再往东十几里就是一趟九和要去的地方,一木山。
刘景浊收起山水桥,只背独木舟,把境界压到了金丹。
黄昏前后到的一目城,城门外摆摊儿的已经准备收摊儿了,但有一处地方仍旧围着不少人。
仔细一看,原来是变戏法儿的,有个孩子躺在桌子上,被自家爷爷一刀切成两半儿,然后老人就开始反拿着锣去要钱了。
刑寒藻问道:“即便是金丹修士,被砍成这样也会死吧?何况这孩子?”
刘景浊轻声道:“不是炼气士术法,算是一种替身旁门吧,类似替身符。本事不到家的,孩子被腰斩之时,需要以某种生灵作为替身,替那孩子死。可能是一只蚂蚁,也可能是小猫小狗之类的,总之就是这等小生灵。境界高一些的,可以以草木为替身。”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河畔柳树,轻声道:“这人境界尚可,是以草木换命。”
刑寒藻沉声道:“那一旦跟这样的人厮杀,不是很无解吗?即便砍了脑袋,也会有别的生灵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