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翟笑着点头,轻声道:“我相信父皇。”
可昨夜已经有一封信传往南疆,信上就简简单单几句话,“我此一去,生死难料,叛军奸诈,姐夫万万小心。”
并非所有皇室都与景炀王朝那样闹着玩的,为争抢那把椅子而钩心斗角同室操戈的,数不胜数。
走处內苑,要出皇城时,一架马车停在城门口,马车前还站着方脸男子,瞧着也就三十六七的模样,满脸憨厚,双手拢袖,瞧见楚翟之后便满脸笑意。
楚翟赶忙上前,冲着男子拱手,轻声道:“太子哥哥是在等我?听说要纳个侧妃了,哪里来的时间等我?”
太子楚衢一笑,轻声道:“十第要走了,当哥哥的自然要送你一程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老皇帝得知十皇子上了太子的马车,出游去了,脸上便浮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难道在我身边就没个耳朵?这时候找老十,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也不知道避嫌?”
一旁的老太监一笑,轻声道:“陛下,太子是做不出那种事的,您就别想那么多了。”
醒神王朝谁不知道太子憨厚?说好听点是憨厚,说难听点儿,那就是软弱跟傻了。
太子与三皇子一母同胞,可两人脾性,那是天差地别啊!
在楚翟登上马车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这位大哥,骗了所有人了。
楚翟是炼气士,虽然境界不高,但也察觉到了这马车的不俗,分明就有着一道隔绝阵法。
马车缓缓往城外驶去,马车里边儿,楚衢已经给楚翟倒了一杯茶。
这位太子依旧是满脸憨厚,但在楚翟眼里,他的大哥就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渊。
“真是太子?”
楚衢点点头,轻声道:“孤沱山的青奴是我派去的,打着国师旗号。你拿给陛下的信,也是我做的,包括孤沱山来人谢罪,一样是我授意。我不想伤害十弟,但别人想,我也只能做出这手栽赃嫁祸了。保了你的命,你再一上马车,以咱们那位父皇的自负,自然会觉得我这个不懂避嫌的傻子,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楚翟倒吸一口凉气,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太子是个憨厚人,就连精明到无以言表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