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就望着海面,一动不动。
汝南没海,可惜了,你们都没有瞧见海。
酒铺那边,彭知命拿着新买的酒蹲到了刘景浊身边,问了句:“老廖不大对劲啊,他可几十年没关门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呢喃道:“人都有累的时候,累过头了,也就想着歇一歇了。”
彭知命点了点头,也灌了一口酒。
沉默了好半晌,彭知命终于传音一句:“我想求你一件事,以后那种非死不可的局面,能不能让我去?我想死的壮烈些,也想死的有尊严些。”
刘景浊转过头,问道:“为什么呢?”
彭知命缓缓起身,“边走边聊?往你家去吧。”
刘景浊点了点头,反正很晚了,也该回家了。
走出去一段儿,彭知命苦笑一声,低声道:“我的事儿,不是什么妻儿被杀,而是我自己太贱。不是霍犬年说的那样,是我自己作,我抢了结拜兄弟喜欢的女子,后来才发现,他们两个还在联系,甚至我那所谓儿子都不是我的。她们的死,不是仇杀,是我那结拜兄弟亲手杀的。因为啊!我那妻子,总是吃不饱,当年找我是,后来回去找他是,后来,又找了别人。”
他猛灌一口酒,“你觉得好笑的话,不用憋着,我就求你以后把我往最危险的地方派,我想死得体面点。”
对他来说,体面的死,就是壮烈一些,惨一些。
每个人的体面,都不一样。
能说出来这些话,彭知命是真的不嫌丢人了。
刘景浊却没说这事儿,而是说道:“我要说老廖是朽城细作,你信吗?”
彭知命一愣,瞪大了眼珠子,“咋可能!那你都被毒死多少次了?”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轻声道:“第一次去吃面,我放了四十九枚景炀通宝钱,今天是第四十八天了。他跟你还不一样,倒是跟我十多年前遇见的一个姓童的人很像,妻儿意外死了,他想让妻儿复生。”
彭知命沉声道:“人死哪儿能复生啊?”
刘景浊说道:“太在乎了,就相信了。”
而此时,宋元青驾驶青铜马车离开戍己楼,准备回家,可在岸边被老廖喊着停下了。
宋元青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