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到,才发现一枚漆黑令牌。
令牌上,一面写着青鸾洲,另一面写着大年山牛放馗。
第一册拒妖传上有这个名字,是最早的戍边人之一。
就这样,好像刻意放缓速度,半月时间,曹风跟顾衣珏明显感觉到了刘景浊戾气在消散,一颗紧绷的心也开始变得松弛了。
八月十五,一大清早,绿坞湖到了四个人。
山门处的人没变,但少年已经成了年轻人了。
刘景浊与当年一样,笑问道:“小友?”
年轻人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一句:“几位前辈有拜帖吗?”
刘景浊笑盈盈盯着年轻人,“不记得我了?”
年轻人想了好半天,直到瞧见刘景浊背后的两把剑,这才猛然想起什么。
“这不是教拳的刘师傅吗?”
话锋一转,年轻人叹息道:“可惜大姐最近不在,湖主爷爷也还没有回来。”
刘景浊轻声道:“快回来了,我比他先走,他至多月余时间就会回来。”
顿了顿,刘景浊问道:“我能去你们演武场走一走吗?路我认得。”
年轻人点头不止,“当然可以啊!湖主爷爷跟大姐都说了,只要刘师傅来,就是自家人。”
去往演武场的路上,顾衣珏笑着说道:“当年山主对绿坞湖意见可大。”
刘景浊气笑道:“提起这个,我就想把陆青儿揪出来揍一顿,死孩子!连我都忽悠!”
顾衣珏哈哈大笑,曹风跟刑寒藻则是各自一头雾水。
于是顾衣珏就讲了个小贼猫的故事。
听完之后,刑寒藻神色古怪,心说这姑娘怕是缺根弦儿吧?
还有,一个炼气士,喜欢小偷小摸是个什么毛病?
演武场里,又换了一批孩子。
曹风与顾衣珏就看着刘景浊一个个问,问那些孩子,他们的爹是谁,娘是谁。
等孩子说出来个名字,刘景浊立马说出来那个名字立功多少,如何战死的。
记得可真是清楚啊!
绿坞湖三千年来没变过,收留战死戍边人的孩子,有资质的酒培养修炼,没资质的,就教他们靠自己活下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