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被绑在床上的少女。
姜柚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一拳便砸死了那明使。
原本以为会是个一家人抱头痛哭的场面,可没想到,白发老人颤抖着手臂,抄起锄头,直愣愣朝着姜柚砸去。
楚廉一把抓住锄头柄,冷声道:“还分不分点儿是非黑白了?这畜生要欺负屋里姑娘……”
“你才是畜生!明使是在赐福,我孙女儿为教祖献身,我一家子得福报。你这哪里冒出来的孽障?杀我明使,就不怕教祖降罪吗?来人啊!乡亲们,有人杀了咱们的明使啊!”
刘景浊远远看着,预料之中的局面,就跟当年在赤眉城一样。
不一会儿,镇子了的人全聚集到了此处,院中就剩下师姐弟三人,还有……被白小豆救了身子,却没救来失望魂魄的姑娘。
三张嘴与几百张嘴,差距悬殊,很快三人声音就被淹没。
但白小豆也好,又或是姜柚与楚廉,就是不断回骂,即便没人听,也在骂。
直到楚廉皱着眉头一步跃出,举剑砍烂教祖庙,这些百姓才终于散去,涌去庙宇残垣断壁之前,哭成一团。
白小豆率先返回,脸色不太好,看了看刘景浊,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楚廉根本不敢看,也不敢说。
可姜柚不管那么多,回来之后便质问:“师父为什么不出手?难道师父也救不下她吗?”
桃花眼忽然间泪水汪汪,“总这样怎么行?我忍了很久了!从瘦篙洲开始就在忍,我的师父是不会看着这种事情不管不救的!小时候教我的道理我照做了,怎么教我的人做不到了?”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沙哑答复:“救这一时又有什么用?”
姜柚还是没憋住眼泪,这是自打离洲没敲开门那次之后,哭得最惨的一次。
姑娘心疼自己的师父。
姜柚哽咽着说道:“在柳眠镇里,有人告诉我,我们的每一次举手之劳,都是在为这人世间某座破屋添砖加瓦,善意是会传染的,你我开始,一传十十传百,年深日久,咱们是可以改变世界的,我有广厦万千!”
说着,姑娘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青年人,质问道:“你说这不是想当然的事,只要足够想做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