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景浊都吃完了,龙丘尘玹筷子都没动。
刘景浊撇嘴道:“不吃拉倒,把钱付了。”
老妇人赶忙说道:“一份五文钱。”
然后龙丘尘玹就掏出来一枚半两钱。
刘景浊按了按眉心,一把夺过半两钱,又取出一丢丢碎银子,说不用找了。
转过头,刘景浊问了句:“明白了么?”
龙丘尘玹点了点头,叹道:“我七十余年,好像白活了。”
刘景浊拎起酒葫芦,指着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轻声道:“我时常警告自己,人都一样。你得这么想,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遇,就得担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担子。”
龙丘尘玹反问道:“若是没这么想呢?”
刘景浊笑道:“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要是肩头轻飘飘的,会很惶恐。或许,也是我修行不到家的缘故。”
或许有朝一日,真正算得上厚德载物了,也就不会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