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问吗?”
刘景浊淡然道:“没什么好问的,你又不是个孩子,做了错事要承担后果,选择了错的路,也得承担后果。”
楚螈笑了笑,以心声说道:“别告诉他,我不是怕被他记恨,我怕他知道他的林伯是他的杀父仇人之后,会接受不了,会疯魔。我知道你当年寻我,肯定知道了绿湖山那女修开的药铺给了我修缮体魄的丹药,也肯定知道我把那些丹药全给了小羽。至于我这一身修为,不是谁给的,是我被废除修为之时,就一点一点自己练来的。”
刘景浊笑问道:“打算呢?”
楚螈盘膝坐在院中,“自然是复仇,这没什么好说的。我那位父亲,生我又不教我,等到我长歪了却跑来教训我?早的时候干嘛去了?为什么等我学坏了,才来教我?晚了!”
刘景浊回过头,“那为什么变了?”
楚螈缓缓转头,笑了起来。
“总有些质朴心灵,镜子一般,与其站在一块儿就会让人自惭形秽。我怕弄脏他,于是想法子让自己尽量干净些,没想到时日一久,回头一看,还真的变干净了不少。”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干脆出声:“说这些,是求活?”
楚螈摇了摇头,“不,是求死。”
话音刚落,只见楚螈运转罡气,只瞬息之间便自散修为,自绝心脉。
刘景浊淡淡然瞧着,但身受重伤的卓非羽,已经一个箭步过去,颤声问道:“林伯,你……你做什么?”
楚螈挤出个笑脸,轻声道:“我造的孽,不是名字带个悔就能糊弄过去的。小羽,记住了,你要做个好人。”
漫天飞雪之中,中年人溢出一口鲜血,面带笑容,缓缓低下了头。
年轻人跪在一边,一遍遍呼唤着林伯,越说声音越是哽咽,到最后,卓非羽摇晃着楚螈,声音颤抖,喊了一句爹。
爹娘的模样他都记不得,从记事起,家里就有个长工林伯。林伯话很少,但会给他洗衣裳,会攒钱给他买好吃的好玩儿的。小时候尿裤子都是林伯洗的,在卓非羽心里,林伯早就不是林伯,而是父亲。
卓非羽猛地转头,朝着刘景浊跪爬过去,一下下往地上磕头。
“我知道你能救他,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