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船上,管事叹道:“自作孽嘛不是,给人把山劈开了,后辈关在了灯影洞天,现在想起来登门道歉了?早干嘛去了?还让我说情,我这脸蛋子是晒场啊?”
一座凝灯湖,本来挺好的,就是给你惯的,那帮小子都成什么了?
方才老者,好不容易才破境登楼,结果闭关出来,山门被人削平了。
这不,只得腆着老脸来中土,求人能网开一面且手下留情了。
刘景浊那边,抱着寒蝉小丫头登山,小姑娘姓了姬,据说是夫妻二人商量着来的。
可把方杳木高兴坏了,管了这么些年钱,管的自个儿焦头烂额啊!钱没挣多少,头发都要熬白了。
现在好了,可以卸任钱谷,好好练剑了。
陈文佳羡慕至极,可她知道,掌律一职,除非刑寒藻破境炼虚自己才能卸任,否则管不住人啊!
姬泉作为姬氏族人,来了自然要去见过圣女的。即便很早之前姬闻鲸就将自己亲妹妹的圣女头衔儿摘走了,但对于见过姬荞的年轻人,都还是将她当做圣女的。
自然要带着夫君带着孩子了,好在是刘景浊老早就给姬荞备了红包,要不然见着这孙子辈儿,连个压岁钱都没得给。
刘景浊也有自个儿的事情,挨个儿去找那些年轻人,挨个儿发压岁钱。
没那么简单,学拳的教几拳,学剑的教几剑,像袁塑成这样的,教些阵道符箓。
一圈儿下来,天都黑了。
此时风泉镇跟州城里边儿各自传来炮仗声音,刘景浊刚刚返回海棠树下,就发现宋元青在等了。
这小子,瞧着比自己还老了。
没来由有些感慨,要是自己能回来,说不定这小子都成了老头儿了。
有个词儿叫做慧根全无,但对宋元青来说,这就是用无法修炼的原因。
刘景浊问道:“宅子挑了没有?”
宋元青点了点头,“都已经挑好了,在青椋山后山,不在迟暮峰。泉儿说青椋山后山向阳,暖和些。其实也是为我想,或许是前些年在海边吹的,天晴天下的,只要一转天,这双腿拧着疼。”
刘景浊叹道:“辛苦你了,回头去找张五味给你开些药,天天记着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