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你进那处洞天,在海上听到的某些话,由始至终就是一场算计。”
白小豆一愣,“算计?是什么算计?”
刘景浊没有答复,沉默了许久才说了句:“以前我觉得,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最好,那样你会开心些。可现在……师父觉得人得去面对自己的过往,我家豆豆也是一样。但要不要去面对,决定权在你。陆青儿留了一句话,在木鱼宗的木鱼里藏着,说让你不要进神霄洞天。”
转过头,刘景浊轻声道:“去不去,决定权在你。事先给你打个招呼,有些真相知道之后,你会很崩溃的。”
白小豆冷不丁一个笑脸,说道:“师父觉得我该去,那我就去。”
刘景浊一笑,“你不是要自由?那你得自己决定啊!”
白小豆哭丧着脸,伸手挽住刘景浊胳膊,撒娇道:“师父别生气了,我错了。”
姜柚嘴角都要翘到眼角了,这才对嘛!师父最疼大师姐,大师姐也最疼师父,向来如此的。
刘景浊问了句:“那块石头你一直带着吧?”
白小豆点头道:“一直带着呢,就走吗?”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明日一大早走,我们陪着你一块儿。”
顿了顿,刘景浊轻声道:“我不忍心,但你说得对,你长大了,人总要面对某些事情的。因为已经发生了,那就逃不掉。”
这天夜里,刘景浊摆了两壶酒,与柳眠聊到了大半夜。
两人讨论的,无非就是这么些年来,走出大山的孩子都如何。柳眠说有做了官的,也有下了狱的。
明面上过得都很好,事实上如何,谁也说不清。
次日清晨,刘景浊拜别柳眠,出来时却瞧见了个新先生。
柳眠微微一笑,说道:“是来接替我的,我要走了。”
刘景浊沉声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只要是需要出力的,不理亏,我就都行。现如今我力大无穷。”
柳眠摇了摇头,笑道:“去见见某些长歪了的学生,瞧瞧他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先生。”
刘景浊略微一愣,旋即重重抱拳,并未说话。
定然是有些不必再以腊肉柴禾充当学费的孩子,让这位在柳眠镇百年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