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甲子了。小和尚,你是不是受伤了,脑子糊涂了?”
小沙弥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不住地呢喃:“癸亥年……癸亥年,我……”
难道……一场鹬蚌相争,我看了足足七年吗?
小沙弥呢喃道:“船是到哪儿的?”
有人说道:“清溪渡,黄昏便能到。”
于是这天缓缓,有个小沙弥从清溪渡往青椋山去,手中拿着一枚沉甸甸的玉简。
刘景浊已死,即便是想报仇也没地方去了。
都以为他是往藏书楼去的,便无人过问。
拦野台上,曹风斜躺在一棵树上,越看那小和尚是越古怪。
可他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只是看着。
但下一刻,曹风瞬间瞪大了眼珠子,一口就是喷了出来。
“我……我勒个去,还有这种事?”
不怪曹风诧异,而是那小和尚,实在是太古怪了。
小沙弥一到青椋山下,便惹来了许多在藏书楼修行的年轻人的目光。
都与曹风一样,有人甚至扇了自己一巴掌,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因为那小沙弥登山之时,每走一步便要长高几分,也就是几十步,哪里还有小沙弥存在?小沙弥,已经变成了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年轻人,头发都长了出来,披头散发的。一身僧衣被撑得稀烂,脚指头外露,裤子都成了短裤。
又往上走了一段儿,披头散发的年轻人高声喊道:“摩珂院竹舟,前来送信。”
曹风瞬间落地,疑惑道:“摩珂院?”
年轻人点了点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变了模样。
他沙哑道:“家师让我送信,两年后送到,但我在路上看了一场鹬蚌相争,期间不知寒暑,出来时已经过去七年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迟来之信,望青椋山人接过。”
曹风满腹狐疑,接过玉简,略微探视了一眼,立即眯起眼睛,沉声道:“谁让你送的信?”
年轻人如实说道:“家师,但家师说是有一位前辈留在这里的信,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曹风收起玉简,点了点头,沉声道:“去迟暮峰找个宅子住下吧,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