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素叹道:“当时,只是想听惨叫声音,重焦劝阻我,却被我重伤……总之,那时的我是真该死。”
刘景浊沉默了许久,又灌下一口酒,自言自语道:“我爹能狠心斩你,换成是我,我真没法儿狠心斩了惊啊!”
有时候想一想不该想的,说真心话,亏得那小子死了,否则我真不会杀他。到时,势必又是一场难过之心关。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假若还有一场大战,去了就会死,你去吗?不必着急答复,仔细想想吧,日后再答复我。”
说罢,起身走出了水榭。
才走出几步,刘景浊便听见黄素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如刘顾舟,都如刘景浊,登山之后若无法瞧见更远的风景,劳累之后得不到应有的银钱,那么谁会去做?”
刘景浊没有回头,只淡淡然一句:“有时候换个想法就不一样了,譬如,登山之后没能瞧见更远的风景,但不必被潮水淹死了。劳累之后没得到银钱,但不必饿死了。人总是在想,我干什么事能得到什么,怎么不想想我不干会失去什么?”
我也不求如今人间都是擎天者,但人间栖客抬头看看,若不擎天,被天压死便是了。
以前有人问我为什么,或许会道理一大堆。现在,懒得说了,干与死,挑一个嘛!
落在葬剑城头后,左春树随即现身,笑问一句:“你是真闲啊?”
刘景浊扭头儿看了看城中两道练剑身影,问道:“姚家孩子?”
左春树点头道:“是啊,束柳国那两口子十几年前就走了,这俩孩子练剑反而快了不少,只是少了些历练,我正想让他们出去逛一逛。”
刘景浊笑道:“谢了。”
左春树淡淡然一句:“用得着你谢?那是我的弟子!”
话锋一转,左春树问道:“去拒妖岛走一走?”
刘景浊笑道:“好啊,就是你不用打声招呼?”
左春树呵呵一笑,男子汉大丈夫,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惧内啊?
落在渡口所在的岛屿,左春树一边介绍一边打趣:“你都想不到,七姓这些年真是就学了做生意,这座新岛被改名迎人岛,身上不揣个十枚八枚泉儿,压根儿不敢来,否则回去连裤头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