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宁梓淡淡然一笑,轻声道:“我家山主让我告诉你,多谢制住这瘴气万年,前辈已经做得够多了,不必再如此。你瞧这个丫头,没心没肺,活得贼好。”
说着,还拿出一条五色手链,并说道:“他还说,在此之前,没想到前辈不能离开,是他大意了。今日我来此,代他赔罪。另外,前辈自由了。”
盘瓠沉默良久,最后拿起那手链,长叹了一声:“又不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
顿了顿,他对着宁梓抱拳,笑道:“替我转告,数万年前几杯茶、几句话,我记到现在了。大喜日子,我就不去了,只能遥遥恭喜。”
宁梓抱拳回礼,微笑道:“带着她来,只是希望前辈看一看,换个法子也能活得不错的。他说前辈看了那么多,总该知道,有些时候,有些牺牲,没啥用。况且,请放心,有他在,绝不会让前辈出任何事。”
盘瓠哈哈大笑,“那倒是。”
片刻之后,宁梓带着涂山谣往中土去。涂山谣疑惑不已,问道:“把我叫来,就为说这几句话?”
宁梓点头道:“山主说,不该让付出代价的人,对现世之人寒心的。最让人寒心的,其实是没人知道他。”
可宁梓不知道,她们前脚刚走,盘瓠就拿出来了万年不曾取出的双板斧。
盘瓠呢喃道:“好一个刘顾舟啊!真不是个东西,连我的记忆都要封印?我隐居之前,征战四方蛮夷,立下不世之功,这才得大帝下嫁亲女。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如此贪生怕死?”
只是方才宁梓来过之后,盘瓠忽然想起当年在这里与刘顾舟喝茶。
当时盘瓠就骂了句:“你真不是个东西,以万年无数人的性命做局,即便是成了,又当如何?”
可此时,盘瓠擦拭着双板斧,呢喃着当年刘顾舟说过的话。
“就像大河终究东入海,沿途多少砂石入河中?要是没人瞧见我在岸边撒下沙子,是不是河里沙子就本该如此?”
当时就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被人将这段记忆封印了。
换言之,刘顾舟想说的,是你之所以觉得我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无情无义之辈,只是因为,我在背后推了一把,无足轻重的一把。
万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