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酒封后,大先生也没拿酒盏出来分,首接抓起酒坛往嘴里倒。
“呼……”
在痛饮了一大口后,他一脸陶醉地眯眼颔首道:
“赵谦这酿酒手艺,远胜周昂大师兄,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说着,他这才取出两只酒盏,自己一只,许太平一只。
许太平用神念控制着那只装满酒的酒盏翻转过来,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同样一脸回味道:
“出门游历了很多地方,的确还是赵掌门酿的酒最好。”
大先生笑了笑,端着酒盏仰头望向头顶那轮明月,头也不回地向许太平问道:
“太平,可还撑得住?”
许太平自然明白大先生口中的撑得住,指的是他对境界的压制,而非眼下这被吊着的情形。
许太平点了点头道:
“若是以这几日的增长速度,应当是没问题的,就只怕短时间内真元与气血暴涨。”
听到这话,大先生眉头微微蹙起道: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
大先生收回看向那轮明月的目光,转而再次看向许太平道:
“用不了多久,这一幕就要结束了。”
显然,大先生虽然对这齐舟不是很了解,但对这一幕的光阴走向还是很清楚的。
许太平默默颔首。
大先生这时又道:
“这一幕,最难的几道抉择,你己经顺利完成,接下来只需静静看着这周遭的人事,一点点谢幕。”
“而等到一切谢幕时,齐舟的部分修为和武运,会被光阴之力强行灌注入你的体内,到时你切记压住境界。”
“一旦压不住,你就算留了始元分身在青铜棺内,也无法重生。”
“因为光阴之力,会将你这个人的存在,彻底从光阴长河之中抹除。”
许太平当即认真点头道:
“多谢大先生提醒。”
而大先生在说完这话后,很是不客气地将剩余的大半坛酒端起,头也不回地朝街那头走去。
许太平当即有些无奈地喊道:
“大先生,我就这一坛了,多少给我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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