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脸着地的许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看向陈恒，语气带着轻微的哽咽，“谢谢……”
整整一天，许眠都没有对陈恒说过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所以直到这个时候，陈恒才注意到许眠红了的眼眶。
陈恒嘴唇微张，口中的那一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许眠转身快步离开了。
他的眼中充斥着复杂的神色，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离开了。
一个没认识多久的同桌而已，没必要那么在意，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陈恒也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特别平淡，仿佛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陈恒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医院再一次碰到许眠。
少女蹲在一个病房门口，脸上布满了泪痕，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纸，距离有些远陈恒看不清是什么。
想到第一次见到许眠时她的样子，陈恒抿了抿嘴唇。
“大少爷，我们该走了。”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走到了陈恒的身边，开口说道。
陈恒急忙撇开眼神，压低声音，仿佛怕被许眠发现自己。
“你先在外面等我，我刚刚不小心落下了一个东西，我去找找。”
男子皱了下眉，“还是让手下帮您去找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好。”
男子没有注意到许眠，严肃地点了下头后就离开了。
陈恒确定男子不会再回来后，才将视线又一次的移向了许眠。
医院里人来人往，护士急切的脚步声，家属悲痛的哭泣声，陈恒原本早就听习惯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许眠那轻微的抽泣声是那样的刺耳。
他看着许眠站起身来，将纸折叠好放进口袋，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后，转身进了病房。
门没有彻底合上，带有一丝裂缝，陈恒抬步走近了些，少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奶奶，你今天吓死我了，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好……好好好……奶奶不吓眠眠。”一道慈祥的老人家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