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真假，其实最怕纸上谈兵，用书面上的文字来做比较。
人家仿造者，肯定会照本宣科，一字不差地模仿。
“这小母鸡，画的太粗制滥造了！”品罢多时的谭锦松不紧不慢道。
“这一点你说对了，正因如此，才是成化本朝的特色，要是画工细腻，那就不对啦……”
一脸傲娇的瞎三，比比划划道。
谭锦松越对比，越笃定自己的眼力，以为天大的惊喜，即将落在自己头上。
除了火光以外，其余都符合成化一朝的特点，无论是造型，釉色，还是画工，胎足的老旧也越发自然。
“一口价，十万！”
瞎三听后，心里就是一喜，一百八进的货，眨眼间变成了十万，但他，还是不死心，想一口吃个胖子。
沉吟片刻后：
“老板您真想要，那就给出个实在价，十万我都没买来…
这样吧，最少四十万。”
古玩地摊的乐趣就在于此，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开价四百万，最后降到四十万，成交价兴许还会更低…
谭锦松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这样才是谈生意的态度，既然老哥坦诚相待，那我也不磨叽，三十万最后一口，不卖我就走人。”
此时邻摊的小伙子默默叹息道：
“唉……
这就是命，我摊位上一对呐，他妈的人家就是看不着
别说十万啦，一万我卖你一双。”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得扔，同样是潘家园进的货，遭遇却天差之别。
二秃子眼珠一转，立马加戏道：“三哥，别卖了，不行送拍吧！”
瞎三厉声斥责：““送你麻痹送，半年的时间你能等吗？排版、着录、预展，就算拍出去了，还得再等几个月货款。我的老婆孩都在家等米下锅呐，你孤家寡人老哥一个，明白个粑粑……！”
顿了顿语气的他，转头又道：“别说了，这个缘分我认了，钱拍在这，杯子您拿走。”
谭锦松的秘书俯身耳语了两句：“谭局，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了，我看对面也有一对？”
“别废话，掏钱，那对是一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