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我管他什么大鳄小鳄,就事论事!”
片白掸了掸烟灰,唏嘘道。
“你跟李老翠一个德性,冈本要是去你店里,你都得笑岔气!”
“我呸…呸呸呸!”
翠张朝片白连啐了好几口。
“盛京城内也不打听打听”
“谁不知道我翠张的爆脾气,冈本铁本,我认识他是哪根葱,爷爷成名时,他还撒尿和泥呐。”
片白也是古玩行的老人,擅长瓷器鉴定,成立了瓷片博物馆,扬名古玩街,因此人送雅号“片白”。
他最见不惯翠张吹牛逼。
“行啦…”
“不就五万捡了件翡翠如意吗!转手卖了一百二十万,至于老挂在嘴边,都他妈老黄历了。”
翠张的成名,确实是因为一件翠如意。
但凡在古玩行混出点模样,都会有个雅号,提本名却少有人知。
比如破烂张、道了去、大白话、老鬼、黄老邪、瞎眼赵、疤瘌眼、瞎三……
话说九几年,百业待兴!
在机床厂干不下去的张小嘴,一拍桌子:“爷爷他妈的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这是他临出厂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
理想是丰满的!
现实是骨感的!
只会车床手艺的他,两眼一抹黑,连找了几个地方,不是嫌他老,就是嫌他自视甚高。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张小嘴整夜借酒消愁,酩酊大醉。
“龟儿子,你就喝吧,早晚喝死你…”
年事已高的张大嘴,祖祖辈辈都是靠手艺吃饭,到了这一代,也是算是子承父业,托关系,找门子,好不容易进了机床三厂。
但张小嘴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今天偷根钢条,明天顺根铁钉,就为能喝上口老烧。
终归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他的苟且行径,被值班主任逮个正着。
“你走吧,我是看在你家老爷子面上,要不然够你喝一壶的。”
每逢张小嘴酒醉后,他便想起车间主任的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