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的世界,那里没有胜德堂的破败,没有同行的算计,也没有文博部门的压力,只有这件粉青釉贯耳瓶,和他对它的无尽痴迷。
破烂张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手指在瓶身上来回游走,仿佛在寻找某种隐秘的共鸣。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仿佛这瓷瓶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而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满足,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痴狂。
雍正爷真是神
雍正皇帝的审美向来以雅致着称,尤其是他对单色釉的偏爱,堪称三代之最。粉青釉,正是雍正爷最钟爱的釉色之一。
这种釉色温润如玉,釉面如凝脂般细腻,透着淡淡的青绿色,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新叶,清新脱俗。破烂张虽然是个粗人,但他对瓷器的痴迷却丝毫不亚于那些文人雅士。
他深知这件粉青釉瓷器的珍贵,釉面上的每一道纹路、每一处光泽,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破烂张的手指轻轻抚过瓷器的底部,那里刻着“大清雍正年制”的款识,字迹工整,笔力遒劲,仿佛在向他诉说着那段辉煌的历史。
“太美啦……!大爷的,这才是艺术品。”
破烂张的眼神里满是痴迷,望着贯耳瓶振臂高呼,仿佛这件瓷器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借着微弱的光线,瓷器的釉面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一颗明珠,照亮了他那破败不堪的胜德堂。
“小犊子你疯啦,快他妈给爷爷把门开开,我他妈没穿裤子…,”被关在门外的老财神冻的瑟瑟发抖,毕竟衣不遮体,年纪也大了。
当秦怀古回到墨香斋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映得满室金黄。他步履轻缓,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却冷得像冰,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阴鸷。
他随手将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上,扇骨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不急不缓,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片刻后,他微微侧头,对着门外低声吩咐了一句:“去,把他们都叫来。”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